旧砖窑内,随着赵炳辉戴好耳机,同事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我们派人分别去了砸炮团伙成员的老家,发现这几个人全都无依无靠,不过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那就是斑马郑建华父母的墓,正在翻修!”
“哦?”
赵炳辉听见这话,顿时眼前一亮:“你继续讲!”
“他老家是郊区农村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上小学的时候掉进水库淹死了,另一个在他入狱的第三年遭遇车祸,凶手肇事逃逸,成了悬案!这么一来,他家里基本上就没人了,他父母的坟也荒了好多年,但是昨天开始,有人已经在周围平整场地,并且运输物料,明显是要翻新祖坟的节奏!”
警员继续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村里的治保主任,确认了这一情况,负责干这个活的,是一个叫做郑礼良的村民,算起来跟郑建华也算是远亲,不过他就是一个靠种地为生的老光棍,自己的日子过得也不宽裕!用治保主任的原话去说,他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绝对没有闲心跟其他人修坟,所以这件事百分之百跟斑马有关系!”
赵炳辉对不远处的几个青年招了下手,一边叫着他们往外走,一边继续问道:“郑礼良控制住了吗?”
对方语速很快的回应道:“没有!我已经联系当地派出所暗中布控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才向你请示!”
“这样,你亲自出动,立刻抓捕郑礼良,对他进行突审!但是抓捕要全程保密,最好让村里……不,别惊动村里人,既然治保主任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就让他帮忙,把郑礼良引到村外去,尽量不要让其他村民知道他被抓的消息!”
赵炳辉说着话,已经坐进了挂着假牌照的帕杰罗车内:“人控制住以后,带到当地派出所关押,看守人员一律用正式民警!”
“收到!”
“……”
赵炳辉在接到下属的通知以后,便在第一时间前往了斑马老家的派出所。
“赵队!”
负责抓捕郑礼良的人,是队里新来的警校毕业生,小伙子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尖子,而老刑警都喜欢带这样体力好、纪律性高的新人。
赵炳辉点了下头:“怎么样,审出来了吗?”
“没有,我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警员脸色铁青的回道:“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各种政策也跟他说了个遍,结果他不仅不配合,而且还骂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带我去看看。”
赵炳辉闻言,很快带着两名同事和警员走进了讯问室,看了一眼坐在审讯椅上,已经六十多岁的郑礼良,还有看守他的两名民警,向其中一人伸出了手掌:“老艾,辛苦!”
“咱们只是分工不同,职责都是一样的,谈不到辛苦这个词!”
民警对赵炳辉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他身边的警员:“小年轻的哪都好,就是阅历太少,你调教他一下吧,我去上个厕所!”
语罢,派出所的民警一同离开了房间。
赵炳辉送走民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审讯椅上的郑礼良:“你就是郑礼良啊?”
郑礼良一生未娶,从年轻的时候,就是村里的一块滚刀肉,虽然已经六十一岁了,但面相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出头的模样:“这个问题,怎么谁进来都要问一次呢?你们不是警察吗?连我是谁都不清楚就抓人啊?”
“郑建华父母的墓地,正在翻修,据我所知,这个活就是你组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