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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0章 没有退路的穿透（第4页）

正将她的思维撕裂、重组。

可她没有退。

眼前，是她曾反复梦见的那道裂隙。宛若银河崩塌后的伤口，它在她眼前如一朵缓慢绽放的暗物质之花，

一道道意识能量流从那内部喷涌而出，在周围汇聚成密密麻麻的“触须”。那不是触觉意义上的“物质”，

更像是某种思想残响，是收割者的“思维体”延展，是无数被同化文明的残影在意识层面上的回响。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听见”。

夏菲的意识被一股巨力扯拽向深处，

那是一种不属于她的视角。她看见自己从浩瀚的群星之上俯视而下，

像是一颗意识卫星正在捕捉某种真相。而那真相，正逐步显形——

收割者并不是一个有中心体的文明，

它本质上就是“意识共融后堆叠演化出的流体智能”，它们以一个又一个文明的心智为砖瓦，

建构出一个覆盖全宇宙的思维结构体。

这些“个体外形”，只是思维结构的表皮化显现。

夏菲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能穿透这一切。

她的心智，因曾经被陆峰搭救后与他共振，又因为“梦之队”长时间精神训练而极端稳定。

更重要的是，她内在拥有一种被纪老称为“半结构化开放心智体”的特性

——这使她不会完全被同化，却又能保持部分连接。

也正因如此，她能看到“漏洞”。

是的，那些从外部无法察觉的意识接缝，

像是某种频率间的重叠错误，只有在收割者意识结构运算频率达到极高张力时才会短暂显露。

而她就站在其中一处漏洞边缘。

她看见了一条可能穿透核心意识构架的路径。

忽然，她感受到一阵剧烈拉扯。

周围意识空间像是被扭成了麻花，声音、颜色与思维混杂在一起。收割者注意到了她的“观察”。

有某种类似反向入侵的精神冲击正冲她涌来，那是一种绝对的存在性意志——

“不允许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