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一阵冷意。
外头朦胧的灯火,看不到光明的前途,似只有曲折的道路。
夜墨寒逆着冷风只吹了一会儿,便踏上回程。
倏地,男人脊椎一僵,背后温暖又柔软。
一双柔荑般的手,环绕着他的腰部,在身前绞起。
“抱枕。”
楚月赤着双足,踏步掠来,紧紧地拥着他,侧脸贴在男人的背脊,声线微微颤动。
男人温热的掌,裹住了她微凉的手。
当他回头看去,却只见一抹明艳绚烂的红,刺痛了他的眼。
正是赶制出来的喜服。
他原想等到河清海晏,以万贯家财来成婚时,再见这一抹红的。
“阿楚,穿早了。”他的嗓音充斥着隐忍克制,许是在克制喜悦,又在隐忍别离的沉痛。
“不早。”
楚月嫣然一笑,恣意张扬,“为你,岁岁年年,朝朝暮暮,随时可穿。”
夜墨寒心口痛了一下。
他拥有,这天底下最好的心上人。
夜墨寒将她拥入了怀中,力道加重了些,似要融入骨髓里去。
急步而来的阿楚,并未穿得服帖整齐,一丝不苟。
只是松松垮垮披在了身上,随意系着腰封,更显得慵懒端肃。
楚月跌入了温暖的怀抱。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旁侧的斗柜上,握着她的足,穿上了鞋袜。
“再急,也别忘了好好穿鞋。知道吗?”
“知道了。”
楚月低头看了眼,又看向了夜墨寒,“但是,它好像反了。”
“。”夜墨寒仔细一看,还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