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正的奏章文书,安平君自然不能看。
现在,那份奏章文书还没有真正的落下,自己还没有将其完善,还没有将其细细整理出来。
“……”
“这……!”
奏章文书?
如何可看?
又闻蒙将军之言,扶苏心中安稳,双手将那几张纸接过,再次一礼,借着烛火之光,以观白纸黑字。
“……”
“嗯?”
“蒙将军……你……你也已经谋定河套之地?”
“伱……。”
“惭愧!”
“扶苏惭愧!”
“见笑了。”
“见笑了!”
“……”
虽不太明白蒙将军为何要让自己看这份尚未完善的奏章文书,既然要自己看,定有深意。
视线落在纸张,一枚枚熟悉的文字入眼。
十多个呼吸之后,扶苏豁然抬首,惊愕的看向蒙恬。
这……。
手中的纸张上,蒙将军也提及河套之地,也说到河套之地的紧要,欲要用兵将其取下。
岂非!
蒙将军所思已经在自己前面了?
顿然。
扶苏羞惭,本为深夜前来说到一策,希望对早早攻灭匈奴有利,谁料……蒙将军已经想到这一步了。
实在是……有些多操心了。
言语迟钝,将手中尚未看完的文书递回。
“安平君如何言此?”
“……”
“说来……惭愧的应该是我。”
“这处河套之地,我虽想到了,却……安平君所思更为长远,更为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