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亨泰面无表情:“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个破柱子,可在我眼中,却是历史的罪证!”
苍曰胡被任亨泰一句话噎住了,脸色更加难看。
要不是父亲千叮万嘱,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不识趣的老头。
“呵呵”,尴尬的干笑几声,苍曰胡弯腰伸手:
“这位老大人,我父亲已在宫中摆宴为各位大人接风,请吧!”
就这一句话,老任就能听出,黎氏父子在安南有多狂妄!
你父亲在宫中摆宴?
那又置安南国主陈氏于何地?
看着黎季嫠给他们准备的豪华马车,任亨泰没有一点兴趣。
虽然骑马很累,但他还是毅然转身:
“不用了,老夫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骑马就好。”
严震这几日早被滇马颠的快散架了,看到有马车自然想坐。
可任亨泰没有去,他自己就不好上车了,只好一步三挪的回到马上。
“任大人,舍车乘马,你这又是何苦?”
老任面无表情:“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严大人你不知道?”
严震无语,斜睨了任亨泰一眼,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此行的任务不过是监督使者团一言一行,回去后向陛下禀报。
到时候完不成任务,有他任亨泰这个个高的顶着呢,他急什么?
出了镇南关,距离安南的都城升龙已经不远。
但如此庞大的队伍,至少也要走将近一天。
过了谅山后,就走了一半多的路,队伍也在附近就地驻扎。
当夜,营地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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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使者团的营地,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