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李朝,只怕未必是与咱们一心的。
虽然心中略显不满,但齐源面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满。
按照礼节与接待团见礼后,齐源开始暗暗打量这些人。
领议政柳廷显今年也就不到五十,但鬓边却出现许多白发,虽然在笑,但眉间尽是隐忧之色。
看似豪迈与齐源好不亲热,眼中却透着深深的防备和警惕。
左赞成金成面相十分友善,脸蛋有些圆嘟嘟的,言语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儒雅,颇似大明的书生。
“上使,金赞成的爷爷金涛先生,曾是洪武四年的进士,得中三甲第五,授山东东昌府安丘县丞呢。”
“哦?你是金涛后人?”
可能是同为读书人的缘故,齐源看金成也顺眼了几分:
“你爷爷的官告我看过,可惜了,可惜了。”
金成讪讪一笑,心里却不以为然。
有啥可惜的?
三甲第五在大明只能做个县丞,可回了高丽就能直任翰林。
在大明一辈子恐怕也只能做个县令,可在咱们高丽,最后我爷爷可是。。。
但想起金涛最后的遭遇,忽然觉得其实在大明当个县令也挺好。
“这位是柳枭,说来惭愧,是老夫的侄儿。”
齐源循声望去,只见这个李朝右赞成一脸的桀骜不驯,随意的朝自己施了施礼,满是不耐烦的样子。
“呵呵,有意思。”
金成不过才三十岁左右,但这个柳枭明显更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出头。
能坐在右赞成这个位置,要不是他叔叔的功劳,齐源能把脑袋割给他当马桶坐。
“港口风大,上使还请移驾宾馆。”
“好。”
海船虽稳,但连日航行,齐源早感觉老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正好先去宾馆休息一番,然后再去会会这个‘朝鲜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