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在学校里开了一家小卖部,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
她初中毕业以后就不再读书了,这才回到城里来,在百货商场这里找了个帮人卖衣服的活干着。
她有个男朋友是离婚的,从单位辞职无业,就是在百货商场这追的她,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就跟着她住在财贸校宿舍里,好像是住了几年。
然后这哥们又能行了,找了个好工作,跑回去和前妻复婚重新开始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藕断丝连的,这样那样扯了好几年。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九六年这个时候名豪周勇还是开饭店的,还没开始搞房地产和超市,她那个男朋友也不知道辞没辞职出来创业。
更不知道这会儿那个男的离没离婚,开没开始追求她。
算了,不琢磨了。张铁军推门下了车,点了根烟直接进了门市。直接问呗,怕啥?
“永红,忙撒?”
“哎。哪个?”
“不认识了嗦?”
“哪个嘛?我们认得埋?我啷个不记得老哎?”
“在骑龙该打过牌,你贵人多忘事撒。”
永红就开始笑,仔细的打量着张铁军:“是不是哦?我啷个没印象哎?真的记不得了。”
“打牌的恁个多,哪里都记得到嘛。”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售货员接了一句,看了看张铁军。
“恁个帅,应该记得住才对撒。”永红盯着张铁军看,笑着开玩笑,就是想不起来……想得起来才怪。
她就喜欢打麻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打麻将,要不就是在去打麻将的路上,从小到大再到老,从未改变过。
天上下刀都挡不住。
可以不吃不穿,麻将是必须要打的。买件衣服二三百舍不得,打麻将输个四五百面不改色。
这边街头巷尾居民小居到处都是麻将馆子,你随便说个地方都不会错,骑龙街财政局家属院是她最常去的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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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文曲路啊,二财校,骑龙街,城墙边,二十五队宿舍,玉屏街,那几年张铁军可是正经没少陪着她去逛麻将馆子,听她讲丰功伟绩。
“你来逛该埋?买件衣服嘛。”
“我不买衣服,我找你。”
“找我爪子啊?打牌呀?我得下了班才得行,不上班没得人给钱钱的嘛。”
“不是。我和你说,朝天门嘞里有个好大的商场,在招人,你想不想去嘛?我听到你说过想切城头的嘛。”
“真的呀?朝天门哪?朝天门哪点哦?”
“豆是朝天门那点撒。朝天门整个新建好大一片楼你晓得撒?”
“我啷个晓得嘛,我切都没切,好久没切过城头喽,不花钱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