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先生属于‘老辩证’了。
听到徒弟这话,他并不作答,而是反问道:“战国楚墓车马坑轨距离,与秦制,有何区别?”
崔岘道:“战国楚墓车马坑轨距离39寸,秦制54寸。”
这次轮到东莱先生:???
不是,我请问呢?
众人齐齐期待看向东莱先生。
本来十分淡然的周雍,顿时绷紧了神经。
大意了!
徒弟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考据党’!
众所周知,考据党最难搞,哪怕是以前高台辩经的时候,周雍都最怕这样的对手。
这次他明显谨慎很多,思索后说道:“《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车同轨非言车辙,乃喻礼乐法度一统!”
“周公制礼时未行秦制,然《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非王道一统之先声?圣贤立言在明天理,岂囿考工记!”
这就是以微言大义的角度,来压制崔岘的考据。
若是在现代,这就是胡扯。
可这是在古代,礼法大于天呐!
这番话,让吴夫子、裴崇青、崔仲渊、崔伯山等人,又找回了崩溃的道心。
听我说,谢谢你!
还好有你,让我确定《中庸》是真滴!
但崔岘只用一句话反问,便让他们齐齐再次道心破碎:“若车同轨仅为象征,何以《中庸》紧接非天子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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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此话,让诸位读书人如五雷轰顶,呆愣当场。
尤其是吴夫子,裴崇青两位年长的读书人,震撼的看向崔岘,只觉得头皮发麻。
九岁,此子才九岁啊!
为何竟然能问出这般振聋发聩的问题!
他俩甚至都不敢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