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结丹长老看着这个木盒,瞳孔一缩,随即松了一口气,退到一旁。
谢朝鸿目光从凌云派一众长老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陈渊身上,问道:“陈前辈率门中长老一齐至此,不知有何要事?”
陈渊淡淡道:“贵宗横行霸道,屡屡欺压各派修士,引起各宗义愤,陈某也曾被贵宗结丹修士祁远山袭杀,结下血海深仇,今日特率门中修士,讨还公道。”
谢朝鸿微笑道:“陈前辈此言差矣,本宗执齐国修仙界之牛耳数千年,一向处事公道,与人为善,何来欺压一说?”
“陈前辈与祁师兄的恩怨,也早已了结,前辈身为元婴修士,今日却贸然启衅,就不怕两败俱伤,让他人渔翁得利吗?”
陈渊淡淡道:“陈某亲眼见到,度清、度坤两位道友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紫阳宗已经没有元婴修士坐镇,想要和陈某两败俱伤,你们还不够看。”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清晰传入每一名紫阳宗修士耳中。
结丹长老神情更加阴沉,那些筑基修士却是面色大变,失声惊呼:“掌门真人和太上长老都已经亡故?”
“不可能!掌门真人乃是齐国第一修士,大修士不出,绝无敌手,怎么可能陨落!”
“这几天全宗戒严,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嘈杂之声四起,陈渊所言太过震撼,让他们都忘记了这是在结丹长老面前。
谢朝鸿脸上一沉,但他还未开口,戴倾就出言斥道:“住口!长老当面,不可放肆!”
一众筑基修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噤若寒蝉,但脸上的惊惧之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谢朝鸿淡淡道:“尔等不必惊慌,掌门真人和度坤师叔的本命元灯完好如初,不日就会回归宗门。”
众人这才平静下来,陈渊也不继续争辩,淡淡道:“度清度坤是否身陨,你们自己清楚,不必多言,给你们一夜时间考虑,明日本派便会发动总攻。”
“弃暗投明者,可免于一死,死不悔改、负隅顽抗者,破阵之后,立斩不赦!”
这番话杀气十足,但谢朝鸿反而心中一松,抬手掀起剑匣。
一柄青色飞剑躺在匣中,晶莹剔透,阳光透过淡紫色的阵幕,照在飞剑上,闪烁着紫色的光辉。
谢朝鸿神情郑重,从剑匣中取出飞剑,左手并成剑指,在剑身上徐徐拂过。
飞剑轻轻颤动,发出一声声清鸣,一道道锋锐剑气射向四方,紫阳宗修士连忙散开。
谢朝鸿凝重道:“陈前辈神威盖世,晚辈自愧不如,但若是前辈一意孤行,晚辈只能献祭神魂肉身,持这柄紫虚剑,请前辈赐教。”
戴倾死死盯着陈渊,冷声道:“谢师兄莫急,戴某先来!先师与前辈当年不过是一场误会,而且人死账消,先师已经坐化,百年过去,前辈却如此斤斤计较,真是丢了元婴修士的脸面,让人不齿。”
陈渊没有什么反应,几位结丹长老却是勃然大怒,吴泽贤斥道:“戴倾,用不着太上长老出手,吴某来领教你的高招!”
“你是什么东西,度坤老道都要向太上长老求饶,就凭你,也敢挑衅太上长老!”
陈渊竖起右手,众人立刻闭嘴,但依旧怒视戴倾。
戴倾毫不退缩,冷笑不已,俨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紫阳宗筑基修士士气大振,但一众结丹长老,却是闭口不言,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