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不是吗?
只要好好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她。
这样想着,贺司夜闭上眼,很快就陷入了睡梦里。
身上黏糊糊的,又在车里,四周冷空气乱蹿,他睡得很不安稳。
梦很碎。
一些清晰的片段,无非就是他蹒跚学步时,抱着父亲的大腿,哭着要他别走。
但是贺海霖无情的踹开了他。
贺司夜坐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就爬过去,拽住贺海霖的裤腿。
“爸爸,爸爸。。。。。。”
他吐字不清,只会哭,只会喊爸爸。
只会让贺海霖,生厌。
贺司夜永远都记得那时候的贺海霖。
无情,冷漠,毫无人性。
但是他转身,将宠爱和精力,全都给了那个女人,还有他后面的儿子。
他的母亲,一病不起,日日被病魔折磨。
。。。。。。
贺司夜猛地惊醒。
他用力的呼吸一口气,瞳仁紧缩着,仿佛被恶魔攥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贺司夜快速打开门。
夜里带着湿气的冷风一吹,他才逐渐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极端的荒凉之后,就是深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