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青晚上也没睡好。他原本是个自我反思着也能睡着的性子,或许是因为那块焦糖饼干太甜了。
太久没吃那么糖分充足的东西,血液在抗议。
为了打发时间,时雪青躺在床上刷油管。在把各个奢侈品的网站逛了个遍后,最近时雪青又发展出了打发时间的新爱好——看各个奢侈品牌的时装走秀。几百个品牌几十年的积累,够他看很久了。
而且,他最近发现很多演唱会和话剧的演出服也是由奢侈品牌设计师设计的。闲着也是闲着,时雪青决定等把那些秀场看完之后,又开始认真欣赏这些演出。
看着看着,时雪青把饼干的事情和竞赛的事情都忘记了。他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正在他准备入睡时,邢钧的消息发过来了。
想起邢钧还在记被吼之仇,时雪青打起精神来营业。只发了两条消息,邢钧就半天没回复了。
估计邢钧睡着了。时雪青正准备舒舒服服躺下,就看见新消息弹出来。
“这么厉害啊。”
什么?这什么?
邢钧夸他厉害?
时雪青愣了一下。他早就习惯了邢钧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设。邢钧夸他,也多是夸他乖、漂亮、可爱之类的,都是对外表或者对性格的赞美。
夸金丝雀,用这些词汇,还挺合适的。
但这“厉害”,还是他头一次听见。
时雪青旋即得意。他忽然又想起那天邢钧在岛台上解完他的扣子,又把他衣服穿回去,要带他回酒店去做时的场景,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情绪里夹着许多痛快,还夹着一点复杂。
他拿全A本是为了争取奖学金,没想到它对于邢钧还有这种特攻功效。邢钧好半天才回复这句话,估计是被他吓死了吧。
说不定,还带点羡慕嫉妒恨之类的。
迎着屏幕的光,时雪青有意无意地打字:“邢哥你大学成绩怎么样呀?”
邢钧:“忙着争家产。”
那就是不怎么样。时雪青喜悦得更理直气壮了。直到邢钧发了下一句:“有一门课拿了B。”
时雪青:……
意思是其他课都是A的意思吗。
卷起来了。时雪青眉头一皱,又暗戳戳地问:“邢哥,你学校的地理位置,是不是也和M大一样,挺偏远的,没什么好吃的呀?”
试探一下邢钧的学校是什么。
邢钧:“是挺村的。”
邢钧:“不过从王子屯开车去纽约,也就一个多小时。我很多同学周末没事的时候,会去纽约玩。”
时雪青眼前一黑。他觉得自己被卷晕了,非常嫉妒。
怎么也是名校啊?这也太没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