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信吗?
——那不重要。
降谷零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
“那我就看看,你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镜头之外,有人问话。
黑发少年漠然道:“嗯。”
“那么,说说吧。”说话的人声音里带了点戏谑的鼓舞,他像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那时天气应是寒冷,少年穿的厚重,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身姿的单薄。他的围巾系歪了,乱糟糟地塞在衣领里,露出一小截苍白脆弱的脖颈,隐隐能看到斜条状的伤疤。
左手戴着黑色手套,右手冻的通红,虚握着把漆黑的枪。
“目标,三个。”少年宫川凌的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寒冰:“杀了越中谷涼,嫁祸山方恭香,得到秋川淳藏起来的箱子。我做了三个计划……”
他条理清晰,针针见血,用让人脑袋几乎跟不上的速度,说出了三种计划,每种的逻辑关系都很完善,细节处又精确巧妙到像是试卷上考题的标准答案,运行的机器里唯独缺少的那颗螺丝……严密契合,也令人胆战心惊。
可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人命在他口中,也只是考题。
“很好。”那人听完后,给予了肯定和赞赏:“我教你的东西,你都记住了。”
少年浓密的睫毛眨动,金眸里一片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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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是知道宫川凌帮那个组织做过事的。
不过,他明白这是必然,不然宫川凌不可能活着。
可是当真正看见宫川凌这副冷漠的模样后,他还是脉搏加快,心脏滚烫,感到愤怒。
这股愤怒不是冲着宫川凌去的。
“我看到你想说什么了。”他每个字都压抑着怒气:“你想说,凌被迫做他抗拒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