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说,当锦衣卫认真起来时,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这话中带着浓郁的忌惮味儿。
证据很多,往来文书,账簿……
“肆无忌惮呐!”徐渭说。
几箱子账簿,徐渭和胡宗宪,外加一个张居正在翻阅,看着那些明晃晃的记录,不禁叹息。
“骄横惯了。”胡宗宪说。
人证也来了,是伯府的管家和幕僚。
管家很狡猾,避而不谈那些大事儿,就说些欺男霸女的事。
幕僚在一旁跪着,身上有刑罚的痕迹。
“……伯爷偶尔也会……”
蒋庆之指指管家,“弄出去,毒打!”
孙重楼单手提溜着管家出去,管家就像是一只小鸡般的无助挣扎,“小人说,伯爷,小人说……杨骁……”
“堵住嘴!”蒋庆之蹙眉,孙不同笑吟吟的拿着一团颜色不明的布团塞进了管家的嘴里,孙重楼瞪了他一眼,“谁的臭袜子?”
“波尔的。”
波尔被护卫们排斥的一个原因是体味太重,他的袜子更是生化武器般的存在。为此波尔也很是苦恼,如今却在边上捧腹大笑。
蒋庆之拿出药烟,看了幕僚一眼。
幕僚浑身一颤,“杨骁曾想做走私生意……”
“做还是没做?”蒋庆之眼前一亮。
“做……做了。”
幕僚低下头,“小人劝过,说那是资敌。”
蒋庆之和唐顺之交换了个眼色,都有些兴奋之意。
别的事儿都在律法范围,上纲上线差些意思,但走私草原却不同,那是资敌!
“里通外国!”蒋庆之叹道。
“伯爷,小人劝过……”幕僚抬头看着蒋庆之。
“之前在锦衣卫被拷打为何没说?”唐顺之问道。
“小人知晓,锦衣卫只是狗,若是什么都说了,小人如今便是待宰羔羊。小人知晓这事儿还得看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