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笑道:“我虽不懂战阵,可也知晓触类旁通。文章写得好,学别的也就学得快。”
蒋庆之想到了以后有句话,叫做什么学好了八股文章,什么吟诗作词,随便就有。
若是那些读书人把这等劲头用在攀登科技树上,这个民族何至于此?
这不是人种不够聪明,不够进取,而是思想被束缚住了。
而这个束缚有个名字,叫做……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回家的路上,蒋庆之路过一家私塾,听着里面的读书声,他不禁微微摇头。
“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束发受教以来,孩子们学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都是修心、修身的东西。
也就是文科。
而这个大时代需要的是什么?
理科!
蒋庆之看着那些摇头晃脑读书的孩子,轻声道:“大明需要的是文理双修!”
“这是……”先生看到了他们一行人,出来行礼,抬头后,“是长威伯。”
先生随即变脸,冷漠的道:“不知长威伯有何见教?听闻墨家对世间万物有自家认知,在下请教……”
蒋庆之一怔,心想这位老先生为何敌意这般重?
“先生!”
这时几个读书人过来,手中提着礼物。
“文志?”先生笑道:“你不是在准备明年的春闱吗?为何有空来这里?”
为首的读书人叫做钱正,他说道:“许久未曾见先生,正好弟子有些疑惑想请教先生,便来了。对了,听闻有人请先生出山做事?”
先生点头。“那些人蝇营狗苟,老夫不屑与之为伍。”
钱正笑道:“先生当年曾与大儒辩驳,令其掩面而去。那些人因此疏离了先生许久。怎地,如今又上杆子来求先生……可是有难处?”
钱正看了蒋庆之一眼,眼中有些傲然之意,“苏州府那事之后,京师士林士气低迷,那些人想请老夫出山,便是看中了老夫的名头,想让老夫帮他们对付那位。”
“蒋庆之此次在苏州府干的事儿太过血腥,说实话,弟子闻讯后也颇为惊讶。拿人也就罢了,竟然当场枭首十余人……难怪京师不少人说他是屠夫。”
钱正缓缓看向蒋庆之,“这位是……”
“在下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屠夫!”蒋庆之淡淡的道。
钱正:“……”
“老夫王庭相!”先生拱手,“书院辩驳时,老夫曾见过长威伯,那日长威伯以一己之力令众大儒无言以对,老夫回来后沉思许久,觉着长威伯的说法有些偏颇之处。”
蒋庆之点头,“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