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府呢?
能称得上猴儿的是谁?
众人目光不禁投向了陈府尊。
陈连心中大骂,却发现自己好像坐蜡了。
少年农人作证后,蒋庆之随手就能借势发飙。
他这位府尊首当其冲。
正是那只猴儿!
布庄外,徐璠身体一震,“不好,蒋庆之此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王梦秋面色一变,“他早有准备……我敢打赌,就算是那个少年不出来作证,蒋庆之也准备了手段来翻盘。他先引而不发,便是要钓鱼。不,是钓猴儿!”
徐璠面色难看,“陈连麻烦了。”
酒楼二楼,赵福把酒杯一掷,瓷器粉碎的声音中,他面色铁青,“蒋庆之这是在耍猴!”
朱艺神色黯然,从大功告成到被反转带来的巨大心理落差,让他苦笑起来,“赵兄,此刻你我该庆幸,那事儿陈连并不知情。”
否则,他们二人此刻只能夺路而逃。
“徐璠那里……”赵福眯着眼,“上次传话的是谁?”
朱艺说:“放心,这是掉脑袋之事,我岂会不谨慎?传话那人不知你我的身份。”
“好!”赵福起身,“赶紧走。”
朱艺摇头,“我想看看陈连会如何应对。”
赵福冷笑,“陈连此人滑不留手,若此事咱们占据上风,他会毫不犹豫站在咱们这边。此刻蒋庆之兵临城下,拿着他的把柄……他若是不低头便是那只猴儿。我敢打赌,他必然会低头。”
朱艺点头,“动手那两个人……”
赵福说,“从纵火那一刻开始,那些事我从未亲自出面。安心。”
城门外,陈连面色惨淡。
“这是栽赃!”
蒋庆之拿出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把烟气呼出来,深吸一口春天的气息,觉得心旷神怡。
“有人想给本伯栽一个杀人的名头,让本伯铩羽而归。可本伯岂会没有准备?”
蒋庆之摆摆手,“陈集!”
“伯爷!”陈集来了,身后几个夜不收拖着两个男子上前,随意丢在地上。
陈集指着两个男子说:“咱们的兄弟一直跟着那几个读书人,他们去了医馆没多久,这二人就跟了进去。咱们兄弟悄然在后面,没多久就听到动静,等想出手相救时,却晚了。”
两个男子面如死灰,但表面上却看不到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