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练完,蒋庆之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巾,侍女低着头,竟然是倒退回去。
“这是家中,不是宫中!”蒋庆之觉得好笑,“哪学来的?”
侍女浑身一颤,竟准备跪下。
“站好!”
蒋庆之喝住了她,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怎地怕成这个模样。”
侍女低声道:“奴……奴就是怕。”
蒋庆之说:“我又不是老虎。”
屋檐下,如雨福身,“北征一战,伯爷大败俺答二十万大军,归来后执掌新政。伯爷威严自生,令她敬畏有加……”
蒋庆之摸摸脸,没觉得自己变样了。
他回到卧房问妻子,“娘子,我变样了吗?”
李恬仔细看着他,点头。
都这岁数了,竟然还能长?
蒋庆之愕然。
李恬说,“夫君自家不知,你如今看人的眼神……越发的犀利了。”
“哪有。”蒋庆之绝壁不承认。
他拿起铜镜仔细看着。
“依旧是温润如玉。”
“开饭啦!”
孙重楼的喊声传来。
早饭清淡,昨日吃的太多,故而李恬就喝了一碗粥。蒋庆之不同,一口气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两碗豆浆。
最后再来一碗粥,就着小咸菜,清新。
吃完早饭,蒋庆之就得去参加大朝会。
到了前院,夏言在等他,见蒋庆之身着伯爵服饰,赞道:“果然有权臣的味儿。”
“我说夏公,咱能不能不提这茬。”蒋庆之想到了侍女的敬畏,“对了,她们说我目光犀利,夏公瞅瞅。”
夏言摇头,“不用瞅。是权力在作祟。”
蒋庆之一想,“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