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证据?”
“你难道还不知,锦衣卫都把广宁伯府抄了。当街把那些罪证大声诵读……广宁伯府除去拐卖妇孺之外,还开青楼。知晓那些青楼女子来自于何处了吗?”
“这个畜生,该死!”
“长威伯那叫做一个嫉恶如仇,得知此事后,便忍不住去寻广宁伯,二人争执,长威伯大怒,当场拔刀……”
“就算是违律,也不该他来杀人吧?”
“杀人?长威伯纵横沙场从未败过,他若是要杀广宁伯那等纨绔,岂会失手?”
“是了,长威伯可有杀神之名,据闻他的刀法传承自墨家,一旦舞动长刀,那叫做威风八面,暗无天日,呼风唤雨……”
“长威伯斩了广宁伯的脚,那些权贵便忍不住了,纷纷上奏疏弹劾。知晓为何吗?”
“为何?”
“那些权贵干的坏事儿太多,担心长威伯接着寻他们的麻烦。”
“这叫做啥……兔死狐悲!”
“我就说今日怎地有那么多人说长威伯的坏话,原来如此啊!”
“那些都是权贵们的人,专门传话败坏长威伯的名声。”
“苟日的,不是好鸟。”
“那……先前我还咒骂过长威伯呢!”
“我也骂了。”
“娘的,原来咱们都被那些权贵给哄骗了。”
一群妇人聚在一起,气氛越来越热烈。
在她们看来,自己早些时候站错队不是错,而是被哄骗了。
这事儿该是权贵们的锅。
于是一群妇人开始声讨京师权贵。
徐渭吃完了,把大碗递给杨招娣,干咳一声,“还有那些士大夫在捅刀子呢!”
说完老徐蹲在了肉摊子的后面。
一群妇人一怔。
“是呢!先前路过酒楼,看到几个读书人在外面吹风扇扇子作诗,有人在大声说长威伯的坏话。”
“都是一伙儿的。”
“归根结底,他们家中田地多,他们不交税,百姓就得多交税。”
杨招娣无奈看着徐渭背靠肉摊子,打着饱嗝,惬意的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