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宁伯府的正门开在大街一侧,此刻两头来了不少人。
郎中也来了,蹲在那里检查户部官员的伤势。
把成祖皇帝搬出来的广宁伯杨骁微笑着,看了幕僚一眼,决定此事后便给他加薪。
围观者和眼线们议论纷纷,都说蒋庆之坐蜡了,若是下狠手,京师权贵们会顺势发动攻势,把成祖皇帝的牌位抬出来,逼迫帝王。
第二个左顺门事件!
要来了!
人群中,东厂的一个番子回身对一个妇人说:“马上禀告督公,事儿不妙。弄不好会引发众怒。”
妇人抱着个襁褓,低头看了一眼,“是。”
番子回头,看着蒋庆之,低声道:“督公可是说了,这事儿虽说和咱们没关系,可事关陛下,咱不能袖手不是!”
“觉着有理?”
蒋庆之拿出一支药烟,自从蒋庆之有了孩子后,窦珈蓝更多时候留在家中。
“少爷。”孙重楼刚想上去,人影一闪,首席顾问已经把火媒送到了老板的眼前。
蒋庆之微微低头,波尔赶紧把火媒再递高一些。
就着火媒吸了两口后,蒋庆之抬头,杨骁怒道:“广宁伯一系对大明忠心耿耿,本伯对陛下忠心耿耿,可这等忠心耿耿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小吏的羞辱。本伯可忍辱负重,家人却忍无可忍……拿了来。”
两个护院架着遍体鳞伤的‘凶手’过来。
杨骁指着这个家仆说:“便是此人动的手。”
——你要处置他,可以。
但,这事儿没完!
“一个小官儿,也敢羞辱国朝大将吗?”
“都说文官视武人为奴仆,今日一见,果然。”
“这才将大捷,武人才将见到一丝光亮,接着就要被打压吗?”
“哎!”
群嘲声中,杨骁眸子里多了一丝得意之色。
先把成祖皇帝的牌位抬出来,令蒋庆之投鼠忌器。接着来个苦肉计,把动手的家奴交出来。
武人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竟然被文官羞辱为米虫。
蒋庆之看着他,“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