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无法评价蒋庆之,他的立场,他的三观,都无法理解这等大公无私的心态。
而蒋庆之正在观察着脑海中的鼎爷。
“鼎爷,奖励呢?”
短短的半个时辰,他已经问了九次。
一股威压突然降临,蒋庆之马上投降,“我就一问,你忙,你忙!”
艹!
鼎爷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蒋庆之暗自骂骂咧咧的把意识转回现实世界,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大多是唏嘘,或是惊讶,还有幸灾乐祸。
连徐阶都是如此。
这是……
蒋庆之有些懵。
朱希忠唏嘘道:“我自诩对陛下忠心耿耿,可和庆之你一比,我这满腹私心。比不了,比不了啊!”
这!
这不对吧!
蒋庆之一直把增加大明国祚为己任,做事儿都往这方面靠。道爷推行赋税革新,他出手是本能。
什么忠心?
我特么……蒋庆之看到崔岩翘起兰花指想指过来,嘴角哆嗦了一下后,把手放下,嘴里嘟囔。
“这个疯子!”崔岩叹道:“老夫以往竟和这等疯子争执,真是……疯了!”
合着这些人以为我是在自爆?
蒋庆之这才恍然大悟。
蒋庆之平静的道:“偌大的大明,处处都是缺口。户部无能为力。难道就坐视?坐视饥民嗷嗷待哺,坐视异族不断壮大?”
“钱粮从何处来?”蒋庆之目光炯炯,“那些人多年来一直趴在大明的身上吸血,可吸够了?”
“赋税为何不能革新?”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一股暗流在涌动。
蒋庆之走到了火炮边上,拍拍炮身,“听闻有人说若是逼迫太甚,便要谋反?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