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夏公。”
夏言颔首,“这等好日子,能来的都是忠心耿耿之辈,陛下会看得见。”
套用一句话,谁来了我不知道,谁没来,朕一清二楚。
官员们看着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孙重楼嘀咕,“看着就不是好汉,什么新政,我看危险呢!”
啪!
孙重楼捂着后脑勺,看了师父一眼,“少爷说了,大不了咱们出海。”
“海外都是蛮夷,给你娶个臭烘烘的婆娘可好?”富城骂道。
“都是女人,吹灭了蜡烛都一个样。”
“这话哪听来的?”
“孙不同说的。”
啪!
“师父!”
“晚些咱再收拾那厮。”
门子来了,“管家,来了个人,说是要见伯爷。”
“伯爷忙着呢!”富城冷笑,“来者定然不善。”
来人被带过来,三十余岁,看着笑吟吟的很是和气。“在下是受人所托来传话。”
“老夫听着。”富城沉声道。
“是户部之事。”来人笑吟吟的道:“兹事体大,伯爷不见在下,怕是会后悔。”
富城眯着眼,“说!或是,滚!”
来人愕然,然后笑了笑,“做人留一线,你我我好,大家好,否则……都不好。”
富城看着来人,转身去了书房。
蒋庆之和唐顺之在喝茶,富城进来,“有人来求见伯爷,说是为了户部之事,有威胁之意。说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都不好。”
唐顺之捧着茶杯说:“怎地听到了些玉石俱焚,有恃无恐的味儿。”
蒋庆之也听出来了,“让他来。”
来人进了书房,“在下只是传话的。”
“本伯也没打算弄死你。”蒋庆之说:“那人还有什么话。”
来人说:“许多事儿,若是能遮掩一番,那么,必有厚报。若是不能……”
“玉石俱焚?”蒋庆之笑道。
“是。”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