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纨绔把脸上的泪水一抹,板着脸,“我只是和庆之胡诌罢了。”
国公夫人走到他的身前,说:“我本以为你心中有底。”
“我……”老纨绔有毛线的底。
“原来,大郎的那些好消息都是你在糊弄我?”
“娘子,我这不是……”
李恬在外面个蒋庆之使眼色:还不赶紧出来?
蒋庆之悄然出去,和妻子去了卧室,“你还在坐月子,安生些啊!”
“都快半月了。”李恬穿的很厚实,进屋后脱掉外裳,笑道:“国公夫人自家也曾和我抱怨,说担心大郎安危,可却不敢外露半分,就怕让夫君愁上加愁。”
“这是恩爱吗?”李恬问。
蒋庆之握着她的手。“是。”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同,蒋庆之抱着孩子只知道傻乐,或是亲一口,或是拿脸去贴贴孩子的脸。
晚饭准备好了。
今日是家宴。
除去朱希忠两口子之外,就一个夏言。
孙重楼去了前院,和富城一起吃,据说富城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连厨子都颇为惊艳。但私下里黄烟儿对李恬说:那菜我尝了一口,一言难尽。
厨子这是在奉承富城。
蒋庆之觉得这种官场习气要不得,但想到孙重楼的直性子,不禁乐了。
……
“可好吃?”富城搓着手,看着孙重楼吃了一片自己做的羊肉。
孙重楼咀嚼了几下。
“难吃?还是不错?”富城再问。
“狗呢?”孙重楼问。
“在外面。”
孙重楼出去,张嘴,吐出羊肉。
狗儿过来,一嘴就吃了进去。
然后,张嘴吐了出来。
……
后院的家宴,朱希忠和夏言推杯换盏,蒋庆之在一旁自斟自饮,按照朱希忠的说法,他的身子骨弱,此行辛苦,该修生养息,酒就少喝些。
酒过三巡,夏言抚须说:“外界纷纷猜测陛下会如何封赏庆之,国公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