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在比吉的脑海中飘荡,却没有答案。
但他感受到了俺答的压力。
乱岭关此刻成了南下的气眼,也是决定南下成败的关键。
他并未开玩笑,哪怕这些勇士尽数战死在关下,只要能破关,这一切都值了。
他回身对俺答的使者说,“回禀大汗,勇士们会用血肉堆满乱岭关,还请大汗及时增援。”
使者点头,“否则破关了,勇士们也无余力继续南下。”
“正是如此。”比吉颔首,“告诉大汗,若是不能破关,我必然是战死在了关下!”
大将下了决死之心,麾下士气也嗷嗷叫,使者微笑道:“那我就提前恭贺万户大捷了。”
比吉回身。
呛啷一声拔刀出鞘。
来自于当年缴获的名贵长刀指着关上。
“攻城!”
“万岁!”
使者上马,疾驰出一段后回头,只见无数黑点依附在乱岭关的城墙上,而城下不时看到硝烟弥漫……
“今日破城吗?”使者看着南方,眼中有贪婪之色,“这个花花世界啊!该轮到咱们享用了!”
……
京师。
秋意渐浓,新安巷中热闹了许多,孩子们来回奔跑,惹来阵阵呵斥,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那位县主说是产期就在这两日了。”一个妇人端着木盆出来,木盆里都是脏衣裳。
邻居家的妇人也是如此,家中没有水井的人家,都会去巷子后面的那口共用水井洗衣裳。
“伯爷领军在外,可怜留下了县主一人。”
“可怜什么?”有老人在边上晒太阳,眼睛都不睁,说道:“没见每日来伯府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伯爷不在新安巷,可谁敢小觑了伯府?”
“也是。”
“有人来了。”
马车辚辚,缓缓驶入新安巷,在伯府外面停下。
车帘掀开,露出了国公夫人的脸。
“见过夫人。”富城出迎。
“弟妹如何?”国公夫人下车就问。
“这两日说是腹中越发沉了。”
“按理前两日就该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