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
田方的声音恍若从天外传来。
“喊起来!”
朱时泰的嘴唇在哆嗦,他举起手,身体矮了一下,然后猛地站直,呼喊道:“戒备!”
这特么要接敌了啊!
你喊戒备?
王靠山骂道:“窝囊废!”
朱时泰很奇怪的并未感到耻辱,而是一种如释重负。
——当你不知如何应对,往前!
二叔的话在耳畔回响。
——就如同你的人生,当你彷徨茫然时,往前!
大旗下,安静骂道:“狗曰的果然够凶悍,大同守军扛不住了,让咱们的人准备。”
旁观了这一次短促交战的金吾右卫的将士们同样在忐忑不安。
“安指挥使,敌军冲势被挡住了。”前方带队的大同守军将领回头,眼珠子里都是疯狂,“京卫拉出来,让爷爷看看值不值长威伯那般夸赞!”
他的麾下在刚才这一波硬扛中损失不少,但那爆发出来的血性让安静也为之动容。
“金吾右卫!”
整个阵列轰然动了。
“出击!”
前方,马芳拔出长刀,回头看了一眼朱时泰。
“跟随我!”
他带着五百麾下,疾步上前。
左右都是金吾右卫的将士,他们看着虎贲左卫的五百将士毫不犹豫的跟着马芳上前,每个人都神色冷漠,仿佛不是去厮杀。
“长枪!”
马芳高喊。
朱时泰下意识的喊道:“长枪端平!”
一排排长枪端平。
“准备接敌……”马芳举起长刀。
大旗摇动,号角声传来。
“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