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杆燧发枪在这里被组装完成。
这还没完,有专人检查完工的燧发枪,随后试枪。
嘭嘭嘭!
枪声中,一个试枪员记录了成绩,“良好!”
“良好!”
“良好!”
王以旂呆立原地。
“这是……”
“这是暴秦之法!”陈实矜持的道,“当年暴秦能以一隅横扫六国,便是倚仗了这个法子。”
“墨家!”
“对,墨家。在前汉之前,墨家可是能碾压儒家的存在。”陈实能独掌一面,便是因为读过书。
“长威伯……是长威伯,可是长威伯?”王以旂看着陈实,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是。”陈实眼中都是钦佩之意,“伯爷弄出了这个法子,每道工序皆有章可循,工匠若是拖沓也寻不到理由。若是辅以奖惩……”
“瑕疵多少?”王以旂目光炯炯。
“半成多一些,不过若是奖惩到位,咱敢打赌,半成不到!”
“你说的!”
“是,咱说的!”陈实斩钉截铁的道:“若是不成,咱就从京师城头跳下去。”
“好!”
王以旂转身看着这一道道工序,“仅此一项,每年就能节约至少数万钱,不,不止。”
“是不止。”陈实说道:“大明官兵至少得换装五万到十万吧?十万燧发枪若是损耗降到半成以下,那是多少钱?”
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户部若是不肯给这笔钱,必将遗臭万年。”王以旂沉声道:“他们不给,我兵部给!”
成了!
陈实回身看着工坊,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
……
“陛下,兵部王以旂求见。”
嘉靖帝正在看奏疏,自从今年开始,他不但晚上办公,白天也在理事,让朝臣很不适应。特别是严嵩父子,更是有一种权力被削弱的感觉。
“嗯!”嘉靖帝放下朱笔,拿起奏疏说道:“户部叫穷,吕嵩这是要为弹劾庆之铺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