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嵩缓缓点头,表示认同这个观点。
“当下大明财政艰难,想来吕尚书比本伯更清楚来由。”蒋庆之看似捧了吕嵩,但吕嵩眸子里却多了警惕之色。
老子差的就是这个……朱希忠想到上次自己和吕嵩辩驳时,全程吕嵩都轻松写意,而老弟只是说了一番百官都知晓的常识,吕嵩却如临大敌。
“其一,依旧是科举,每科科举要录取多少人?数百人。这数百人每年耗费多少钱粮?一年数百,十年数千。加之别的荫官……”
卧槽尼玛!
这不就是前宋的老路吗?
“相对而言,大明的门荫少了些,故而财政还可维系。”蒋庆之微笑道:“本伯说的可有错?”
吕嵩点头,让蒋庆之有些讶然。
蒋庆之早已习惯了儒家的狡辩,没想到吕嵩竟然选择了默认。他看了一眼群臣,不少人看向吕嵩的目光中都有些不以为然,乃至于困惑不解。
果然,狗曰的都是一群不要脸的!
蒋庆之继续说道:“城外墨家的人,养他们的钱财来自于本伯。那么,敢问吕尚书,这冗费从何谈起?”
不等吕嵩开口,蒋庆之一挑眉,顿时朱希忠熟悉的气息就出来了。
当初在昆明时,蒋庆之在决断的那一瞬,就是如此神色。
随后沐朝弼倒霉。
“本伯想问问,每年科举录用的官员,可是冗费的大头?”
蒋庆之盯着吕嵩,“是与不是?”
吕嵩默然点头,但眼中有冷意,可见有反击的手段。
蒋庆之颔首,“那么,本伯想问问,为何要频繁科举?”
“为何每年要录用那些官员?那些官员是儒家还是墨家?是儒家冗费,还是我墨家冗费?”
“读书出仕理所当然!”有人反击。
这是千年的规矩!
“这个理所当然是谁定的?”蒋庆之看着那人,目光敏锐,“凭何要让那些人为官?从你的话中,本伯是否可以倒推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蒋庆之手指官员,“读书,便是为了做官!”
轰的一下。
殿内气氛就炸了。
这特么是反击啊!
不是应战,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抽了儒家一巴掌!
朱希忠红光满面。
老丈人双手握拳,极力忍着吹爆女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