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山的家就在私塾后面,一个院落,一家五口,妻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回到家中,妻子迎上来,“夫君,有客人来访。”
“谁?”
“就是上次来的那人。”
陈应山进屋,一个男子在等候,见他进来就笑道:“多谢陈先生。”
“好说。”陈应山说道:“还请去书房说话。”
二人进了书房,男子坐下,先打量了一下书房的布置,夸赞了几句,然后才说正事,“此事陈先生既然做成了,咱们自然也不会毁诺。令郎当下在鸿胪寺为小吏,翻过今年,年初为吏目。三年后再度升迁,如何?”
陈应山点头,“千金一诺!”
男子笑道:“说实话,一个吏目真不是事。若非需熬资历,此刻便能让令郎连升两级!”
陈应山心中一松,“多谢了。”
“互利互惠罢了。”男子起身。“此事还请陈先生后续关注,若是不妥,可随时去丰源楼求助。”
“好说。”
送走来人,妻子进来,“我恍惚听什么大郎要升迁了?”
陈应山的长子在鸿胪寺为小吏五年了,一直寻不到升迁的机会,这事儿也是陈家的一个心病。
陈应山抚须微笑:“再过一个月,翻年后大郎就能升迁。”
“夫君可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妻子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
“瞎说什么?”陈应山蹙眉,“不过是收拾了一个科举没指望的学生罢了。”
“那学生……”
“此事你别管。”陈应山糊弄走了妻子,坐下后,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轻声道:“既然你科举无望,那便回家去某个生路,也好过白白耗费钱财苦读不是。老夫这算不算是做了件好事?”
长子陈敏得知消息后,不禁狂喜。
陈应山当日被儿子一番奉承,喝的醺醺然。
第二日,陈敏失魂落魄的回家。
“爹。”
“大郎,你这是……”
“爹,今日吏目王启说……说有笔钱被盗。”
陈应山问道:“可是你管着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