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去见蒋庆之有事儿,顺带把这个消息告知他。
军中郎中正好出来,说道:“伯爷,徐先生的外伤倒是寻常。不过这里却有些麻烦。”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小人在军中见过不少这等病患。有的是摔到了脑袋,有的是被重器击打……大多能醒来。不过,也就极少数病患……会有些麻烦。”
“变成傻子?”夏言问道。
郎中干笑,“极少数。”
“何时能醒?”蒋庆之觉得多半是脑震荡。
“应当在这一两日。”郎中说道。
蒋庆之走进去,见徐渭双目紧闭,额头上包扎的布条是伯府的,经过熬煮消毒。
他走到床边,摸了一下徐渭的额头,并无发烧的迹象。
他回身,胡宗宪就在门外,眼珠子竟然泛红。
“伯爷,此事在下请缨!”
“好!”
……
见到蒋庆之时,杨清特意观察了他的神色。
“见过长威伯。”
蒋庆之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你来作甚?”
杨清见他无礼,心想徐渭的伤势怕是不轻。
“小侄与徐渭发生的冲突……”
“那不是什么冲突。”蒋庆之森然道:“王庭相乃是名儒,你那侄儿竟口出不逊,徐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竟被你拿恼羞成怒的侄儿下了狠手。”
“长威伯!”杨清本想自行坐下,闻言又站了起来,“徐渭动手在前。”
“你那侄儿先羞辱他在前!”蒋庆之冷笑,“把人交出来!”
杨清深吸一口气,“距离年底不足一月,长威伯就不想想后路吗?许多时候做人当留一线,莫要逼人太甚。”
他不愿妥协,但却知晓蒋庆之的凶残。故而只好暂时低头,抛出自己的筹码。
——此事就此了结,年底你拿不出那利国利民的东西,老夫这边为你缓颊。
徐渭不过一幕僚,而且看样子死不了……一砖头也拍不死人不是。
既然如此,这个筹码应当能让蒋庆之心满意足。
蒋庆之拿出药烟,指指外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