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帝闻言,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不在意与杨正山抢生意,他是君,杨正山是臣,他要的东西,杨正山岂能不给。
他顾忌的是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杨正山收购粮食。
毕竟杨正山收购的粮食是为辽东大旱准备的。
他还需要杨正山来解决辽东大旱,自然不能影响杨正山收购粮食。
“那就先算了!朕问问靖安侯再说!”延平帝考虑了一番,决定先问问杨正山的意见。
随着他对杨正山的感官改变,他对杨正山的意见也重视起来。
“是!”
王安应道,不过他心中有些小失望,其实他也想给陛下赚更多的银子。
“另外,你给靖安侯送一百万两银子过去吧!”延平帝道。
玻璃作坊的银子可是他的私财,他想要用这些银子根本不需要跟内阁和户部商量。
不过若是让内阁和户部知道了他有这么多银子,估计不少人会过来向他哭穷。
延平帝虽然喜欢银子,但他不是贪财,而是不想受到内阁和户部在银钱上禁锢。
内帑的银子越多,他做起事来也越能放开手脚。
就比如他想给杨正山一百万两银子,这事若是拿到朝堂上说,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可若是从他的内帑中调拨,那朝堂上的反对声就会少很多,甚至他可以悄悄的把银子运去重山镇,根本不需要告知文武百官。
不过延平帝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皇城是一座四处透风的城池。
王安还没把银子运出京,他从内帑调拨一百万两银子给杨正山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那可是一百万两啊!
然后一本本奏折飘进了御书房,全部都是要银子的。
不只是奏折,户部尚书钱行温更是跑到御书房哭穷,一边哭穷一边还请罪。
“陛下,老臣有罪,朝堂银钱短缺,户部银库早已空空如也,现在各部都找老臣要钱,百官都找老臣要俸禄,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陛下治罪!”钱行温站在延平帝面前,满脸的惭愧和无力。
朝堂哪有不缺银钱的时候,别管多少银子,只要进了户部,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消失掉。
不是被人贪污了,只是因为朝堂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钱行温这个户部尚书做的也不容易,他恨不得将一两银子变成十两来花,可惜他做不到,只能各种拖延,各种推辞。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这天下有无数他的债主子一般,一个个的都跟要债的差不多。
“好了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哭上了!”延平帝被他吵的没办法,气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