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卷入朝堂内乱,她就像知道会有这一天。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从容的还拿出胭脂红纸抿了口唇。
待那位容蒋军带着圣上御赐的毒酒前来。
郡主这才抽出长剑横亘到脖前。
她身为重臣之女,有着宁折不弯的傲气。
情愿自行了断,也不要喝下毒酒‘伏法认罪’。
老实说,我在旁边看了这么久。
从杨柳丝垂,到落叶纷飞,早该习惯做个空气了。
作为一个啥意见都发表不了的观影人,我只需保持沉默。
甭管我说啥做啥,搁这种‘梦境’里,都像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可我看着她对镜梳妆,再看着她情绪激烈的去质问那位容蒋军……
心头仍是隐隐的疼。
她是有多爱啊。
明知他是带着毒酒登门。
明知他此行是要送她归西。
她还是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喜袍,还问他,本郡主今日穿的喜袍美吗?
我当真不淡定了,即使我啥也不是,我也冲到了那位容蒋军面前想给他一锤子!
你就说两句贴心的话能憋屈死你不!
事已至此,你就当发发善心,让她瞑目不行吗?!
我越看那容蒋军越来气,你瞅瞅,瞅瞅他那横眉冷对的样儿!
如果他是孟钦的前世,那我只能说,前世的他一点都没有后世的他招人稀罕!
反正我不得意!
跟谁俩呢!
我非得给你一电……
唰~!
利刃割喉的声音传出。
我手上还是挥拳的动作,闻声转回头,就见血花飞溅,绯红斑斑。
容蒋军身后的士兵们随之抽出兵刃,随着他抬起的手,又将刀剑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