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很轻的吹拂着白色纱帘。
压在桌面的画纸随风掀起了一角,簌簌作响着。
很美又很安逸的环境,虚实相生,如梦似幻。
气氛却做不到同等的融洽,只有暗流涌动,波诡云谲。
倒是应对了我这十年人生,自打我来到京中,被贴上了一个大小姐的标签,从此就一层又一层的被打起包装,最外面,还要系上漂亮的蝴蝶结缎带。
但是这份礼物不能拆,拆开来内部只有炸弹。
我直看着他,从他的眸底深处还看到了水润风干后的红丝。
像是曼珠沙华的花瓣,娇艳欲滴,却又有凄美的破碎感。
如丹枫染溪,掩映暮帆。
是啊。
谁好过呢。
我折磨他亦是折磨我自己。
更何况,我这张狗嘴里又着实吐不出象牙,可……
该撒的谎还是得撒。
请原谅我。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贵人,我只有跟你做上朋友,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帮助我。”
我轻着音儿,还是做不到和他长久的对视,说到一半,只能慢慢的移开眼,“要不然我怕自己受败气所扰,身体底子太差,学不好术法,只是我千算万算,如何都没想到,你孟钦会这么纯情。”
话音未落,我喉咙里便发出一记嘲讽的笑音,面上仍满不在乎,思维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很清楚。
我吐出的每个字都有它自己的重量。
“记得我在你面前第一次口无遮拦的时候,你就曾质问我,你说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巧合,你不得不去想,我是不是有预谋的来接近你,其实那时我很紧张,很心虚,后来我画花你的衬衫,除了败气作祟,也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谁叫你一眼就看穿我了,我太慌了,只能去倒打一耙。”
我挠了挠额角,笑着道,“对不起啊,孟钦,从始至终,全是我的谋划,我太想活的舒服点了。”
孟钦全程没有打扰我,很安静的倾听,“你的意思是说,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想接近我了?”
这……
必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