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姐哑然,哭泣着没搭腔。
我偏头仍冲着车窗,“另外,您刚刚也说了是擅作主张跑来找我,这说明苏阿姨还不知情,我劝您赶紧回去,不然我真去看了孟钦,回头苏阿姨也容易迁怒与您,替主家做决定,这可是住家阿姨的大忌。”
美玲姐自是知晓里面的轻重,坐在副驾驶无言以对。
讲真,我很感动她对孟钦的用心。
可这里的利害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在我和孟钦之间,挡着的不光有试炼考验,还有长辈亲恩。
若论恩情,苏家人个个对我有恩,我领了这个情,就只能去负那个恩了。
“谢小姐,是我思虑不周,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美玲姐扔下了一句话,反手推开车门,捂着自己的口唇,呜咽着跑走了。
“噗~!”
我顾不得多看她,似瞬间解锁,拿过车里的垃圾桶就对着喷吐起来。
铁锈味儿在味蕾处席卷开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鼻尖啪嗒摔落。
我疼的牙齿打颤。
心脏似乎在胸腔里被人嚼碎。
又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折腾了几分钟。
我系好垃圾桶里的袋子。
随后降下窗子散着车里的血腥气。
清凉的冷风不断的灌入。
我虚虚的靠着座椅,死鱼般捯着气,贴身的衣服都黏黏腻腻。
缓了缓,我手指发颤的拿出包里的散白,咬开袋子就着甜腥味儿大口的喝着。
冷。
很冷。
我哆嗦的边喝边打冷颤。
直到天色彻底暗沉,我晕晕乎乎的拨出手机号码——
“齐经理,麻烦您派个司机来小香山公园的停车场找我,对,就是太平巷附近的小公园,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嗯,下午去了趟福利院,接收了太多情意,有点扛不住,您让司机过来开我的车送我回去……”
回到家我处理了垃圾袋里的血。
连续又喝了三袋散白,直接醉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