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身也没有朦胧胧的光影。
那一袭黑色的羊毛大衣外套还带着室外的丝缕清寒。
我揉了揉眼,又仔仔细细的看他,发现他注视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湛黑的眸眼深邃幽沉,唇角也没有牵起弧度。
“……孟钦?”
我懵懵的,想拉一下他的手试试真假。
谁知我伸出的手没等触碰到他的指节,孟钦便移开了步伐和我拉开距离,转身直接走了。
我迷茫了一会儿,回过神只见床尾的帘子在微微晃动着。
嘀嘀~嘀嘀~
隔壁床的心脏监控仪器还跟闹钟似的时不时响起。
我随之意识到什么,唇角兀自翘了翘,拉高被子盖到了脸上。
……
上午。
医生来给我做完检查就准许我回家静养了。
尽管我强调了自己有自理行走能力,五位哥还是不让我多动。
他们让我做出选择,一,用担架床送我上车,二,用轮椅推我出去。
我非常识时务的选择了需要付费租用的担架床。
败家子么!
咱养好身体有诀窍。
目送着他们走出病房,我坐在床边整理起收费单据。
新年伊始,姐妹的第一笔败家款项已出账,花的必须爽!
“万萤小姐,孟先生是不是来过?”
东大爷在旁边整理着床头柜,突然出口,“半天亮的时候,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急诊室病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看背影身形很像孟先生,他是不是来看你了?”
我码着单据的动作一顿,眼都没抬的摇头,“没有,您看错了。”
“错了吗?”
东大爷疑惑道,“孟先生的气质很出众,那应该是他,不过,他怎么能……”
老头儿嘀咕了几句又自顾自叹息出声,见侯哥他们推着担架车进来便适时的静音了。
我一脸没事人的整理好挎包,站起身的瞬间还表情夸张的眉眼抽搐,“嘶嘶~!”
眼见五位哥和东大爷紧张兮兮的同时朝我伸手,我噗嗤笑出声,“行了,走吧!”
说完我挎着包直接朝门外走去,乾安推着担架车追上我,“躺上来啊!不是你选的担架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