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远处传出关门声响。
乾安重新把车停靠到路边,望着我的方向还眼露同情。
咱也不知道小老哥在那同情谁,反正我是一秒钟都受不了这困灵了!
手从他脑壳里一掏出来,我顺势就掐住他后脖子。
大衣在身下翻飞。
弓膝不断的锤向他胃俯。
嗷嗷!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虐待啥野生动物!
没多会儿我就打红了眼,扯着他肩头用力一甩,砰~!的声音响起。
男人摇晃着脑子里的浆液,重重的撞到旁边的信号灯杆子上!
腥臭的粘液喷了我一脸,我愈发的控制不住情绪。
脊背的口子像是撕开缝隙。
沼沼的黑气在我背身处咆哮升腾。
思维有片刻的空白,我嗓子里还发着低吼,来啊,本事呢!
见他靠着信号灯杆子滑座在地,我提着他肩膀又将他拽了起来,拳头对着他面门一挥——
男人随即变成了一副正常模样,双手还做出投降状,“阳差大人,是我有眼无珠,给我留一条活路吧!”
我呼哧着粗气,正对着他的眼,僵僵的动了动脖子,“你头盖骨呢?”
“碎、碎了。”
男人虚虚的低下眼,“被车子给碾碎了。”
我缓了几秒,思维一点点的明晰,跟着松开了手,“那你还记得生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我头很疼,很冷,阳差大人,我只想找到头盖骨……”
男人略显无助的蹲在地上,“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找不到头盖骨,我脑袋就像浆糊一样……”
我低下眼看他,即使他面貌恢复正常,那头顶还处于漏风状态。
顺着‘碗沿’再朝里一看,红鲜鲜的一团。
不能说像浆糊,分明就是浆糊!
这情况别说他百分百啥都想不起来。
哪怕他能想起来,搁这大马路上也没法起坛。
得!
献身份吧!
“我送你离开你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