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原地并没觉得尴尬。
虽然我不是特别开朗的人,社交这块也没啥障碍。
作为地道的北方人,我们村里的孩子打小就被长辈教育要闯荡。
无论你是啥性格,内向还是外向,都不能怕人。
走在道上只要遇到街坊邻居,都得张嘴叫人打招呼。
再加上搁京中锻炼了五年,‘大小姐’三个字都要听得我耳朵起茧子了。
类似这种场合,只要我脚迈进来,那就是面具一戴,保证你愉快!
绝不会冷场,这个说昨天刚听了一场音乐会,那是交响乐还是管弦乐咱顺着聊。
那个说喜欢听歌剧,正好了,是传统歌剧还是瓦格纳歌剧?
高雅型的咱可以聊琴棋书画。
叛逆型的咱聊夜店酒吧。
反正不管你爱好啥,我都能接上话。
毕竟我是经过专业培养的,越到这种时刻,师父的钱才越像没白花。
气氛很惬意,我喝着香槟全程都在笑,有师父的固魄汤加持,人气值是一路飚高。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有钱人家和豪门世家的区别。
在场的女孩子随便叫出一位都是有背景的,而我之所以能迅速融入,除了高灵玩笑般称呼的小姑子,更多的光环仍是苏清歌给与的。
因为不止一个人问我和苏家是什么关系。
就差挑明说,你和孟钦是什么关系。
我佯装听不出来,打着太极说自己得了苏婆婆四年的关爱。
苏阿姨爱屋及乌,也对我很关照,至于孟钦,我选择避而不谈。
既然他对外宣布了订婚,我怕自己说错话再被有心人利用,给孟钦添麻烦。
但不知是不是我表达的太含蓄,反而让自己有了层神秘色彩,众人对我倒是更热络了。
我无所谓,本就戴着面具,只要能愉快的坚持到生日会结束,就算我今天功德圆满。
正聊着,又听到高灵喊我名字,“万萤儿!时薇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