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乾安噎了半秒,“做人矛盾点有问题?我是人!不是神!”
铃铃铃~!
兄弟们应景的打来电话。
乾安大喇喇的接听,“你和侯哥可别问了,老扎心了!总结来说,就是走心的跟走肾的磕上了!走心的非要走肾的去走心,走肾的又逼着走心的去肾,俩人谁也没服谁,早上我看是孟钦自己走的,哦,对了,还有两个助理跟着他……”
“万应应啊,她眼皮子有点浮肿,估计是昨晚没睡好,那谁能睡好啊,萤火虫都死了!哎呦我去,地面死一层啊!”
乾安打着电话走了出去,“孟钦带来的呗,浪漫嘛,摊上万应应还哪能浪起来,昨晚我不是都把烟花拍给你们看了么,那都是特制烟花,萤字炸满天啊。”
我蹲了会儿,直到乾安走远了才站起身,回过头,视线落在窗边的一处沙发茶几上。
孟钦应该是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
难怪萤火虫都死了,玫瑰的花束都萎靡了,大抵是被熏得。
莫名发出一记笑音,我拿起插在蛋糕上已经七扭八歪的蛋糕棍。
上面别着的小卡片还在,展开是孟钦的字体,只写了八个字,‘萤光虽渺,能熠星河’。
我牵起唇角,昨晚的那场烟花雨,的确是照亮了夜空。
只可惜,烟花易冷,韶华落尽。
我不是人间惊鸿,担不起这么大的殊荣。
收起卡片,用食指沾了一下蛋糕,可能是坏了,闻着是橘子香,尝到嘴里只有涩苦。
慢慢的走向落地窗,我坐到沙发上,见他的打火机还扔在茶几,便从烟头里找出一支没抽到底儿的咬到嘴里。
咔哒~!
火光燃起。
我学着侯哥的样子裹了口。
浓烈的烟气直冲肺腑,刹那的熏呛感让我强烈不适。
指上夹着那根短短的烟尾,我躬身不由自主的咳嗽着。
闭上眼,恍然间却像看到了孟钦坐在这默默抽烟的模样。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求婚的灯牌闪烁着讽刺而又旖旎的光。
他平静地看着蛋糕融化,看着萤火虫一只接一只的从空中坠落死亡。
最后,他捻灭手里的烟头,踩着一地的花瓣,拎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