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孟钦是天生华贵之人,绝对不会死。”
我看向她,“但他不能沾到我的血,他沾到我的血会变得不好……”
“他是人,不是神啊,小萤儿。”
苏清歌不疾不徐的打断我的话,声音温柔,眼神冷冷,“人都要没了,好不好不都得化成灰?都说这爱情会使人变得盲目愚蠢,你倒是让我看到了可贵的清醒,回去吧,保护好你的血,千万别沾到谁的身上,让谁变得不好了。”
我张了张嘴,转头又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灯,站着没动。
“不走吗?”
苏清歌看向身后的秘书,“订一张机票,我真得见见谢先生……”
我识相的抬脚便朝走廊楼梯处走去,七八米后回头看了眼。
苏清歌面冲着抢救室外门,笔直的腰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冷寒。
我眼一低,下楼离开了医院。
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处山脚下,步行又回到医院的停车场。
见苏清歌的车还停在那里,我小跑着去到五楼。
在走廊的拐角处探头看了眼。
抢救室的灯还没有关掉。
我默默的靠着墙壁等待着。
啪嗒~啪嗒~
有细弱水滴声传出。
我木着眼低头看了看。
水滴落在光洁的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茫然了几秒,发现是眼泪正顺着我的下巴流淌。
我抬起手背胡乱的擦了擦眼睛,心脏拧巴的要命。
脑海里像是过电般回放着画面,从医生询问血型开始,到苏郁檀面目狰狞的质问结束。
最后,是苏清歌状似轻柔的低音,“你还敢说你爱容棠吗?小萤儿。”
正想着,抢救室那边传出杂乱的人声。
我擦了一把眼泪迅速的朝里面看去,不由得抬起手捂住嘴唇。
孟钦躺在转运床上被推了出来,是他,即使隔得很远,我也能看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