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纯认为自己帮了周舒禾,还不忘问他:“没事吧?”
周舒禾没理。
反倒戚钰拍了拍她,朝她使了个眼色,戚纯这才反应过来适才自己或许过于激动,立即转变表情,和颜悦色起来,“算了,幸亏你泼到的人是我,你跟我一起去处理下,把你身上的衣服换给我。”
戚纯离开前还不忘在戚钰耳旁叮嘱,“你在后面看着周舒禾,看还没有其他惦记着他的人。”
戚纯脸不红心不跳,戚钰反倒面如火燎。
或许直接认定那个女人是刻意往周舒禾身上撞最为妥当,但戚钰做不到,“她也是心急,误会了。”
“年轻气盛。”周舒禾淡淡道,草草评价。
戚钰松口气,想自己大概赌对了,“让周先生笑话了。”
周舒禾:“她不是你表妹,你怎么这么怕她?”
“怕?”戚钰没想到在外人眼里,自己表现出来的是对戚纯的畏惧,旁人听着可能会不舒服,戚钰却很大方地承认,“人对疯犬总是怕的,但是恶犬,远比疯犬好拿捏。”
“所以不是怕,是让着她。”
戚纯还称不上是条疯狗。
“你不怕这话我说出去?”周舒禾对于她的直白,心中有股被填满的感觉,神色却还是波澜不惊。
戚钰笑笑,“周先生愿意说出去,是我高攀。”
的确是,她和周舒禾之间只有一个方行,远达不到说这话的地步。
不过他和方行的关系果真匪浅,连她和戚纯是表姊妹的关系都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原因,让他连方行的葬礼都未曾前来。
“手好点了吗?”周舒禾选择跳过这一话题,转头看向戚钰的手臂。
戚钰不敢去看他的侧脸,左手去将右臂的袖子拉低,“比起我,张绪应该更不好受。”
周舒禾毫不客气,“那是他自作自受。”
看戚钰的神情,是有愧疚在的,愧疚之下,有些事就会变得麻烦。
“是我没和他讲清楚,让他误会了。”戚钰到现在都不明白张绪执着于自己的原因,明明以他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过她的愧疚心也不足以支撑她接受张绪,她的确钰易心软,但也并不是分辨不了人。
明明和周舒禾认识不过几日,却成为她可以轻易提起这个话题的人。
又聊了下她断不会走投无路和张绪在一起,悄然间,周舒禾唇角间的冰冷散去。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拐角处。戚钰被一幅画吸引了目光,但不忘给戚纯发条消息告诉她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