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接过林惜柔抱着的鸡蛋放进驴车里。
“黑牛有事去了,宁松要做饭,白桉去查看田地整改的情况去了。他们都不得空,只好我来接你。”
林惜柔笑着“哦”了声,朝站在院门外送行的田家人挥挥手,坐进了驴车。
李慎随后也坐了进去。
拿鞭子轻轻抽了下驴子背,驴儿自己拉着车走起来。
“可冷?”李慎将她揽入怀里。
驴车的车棚子挡着寒风,里头铺着羊毛绒毯,还放着汤婆子。
并不冷。
林惜柔歪着头看向他,“是想我了,才亲自来吧?”
说谁谁不得空,八成是他的借口。
他想让那些人做什么,他们手上数着银子,也得放下来,前来接她。
“知道就好。”李慎回答得坦荡,又哀怨着说,“屋里少了一人,冷清。”
虽然她在皇宫里时,没见过李慎,但听过他不少传闻。
慎太子是个少言寡语,常年板着一张脸的古怪之人。
听说,罗丞相想将孙女给他做侍妾,皇后问他意思时,他直接甩袖走人了。
好几个月不跟皇后说话。
怪皇后不该直接拒绝掉,以至于罗丞相问到他跟前,让他脸色难堪。
东宫的人行事,处处小心谨慎,因为慎太子总会莫名其妙发脾气。
不过,她跟李慎相处以来,发现他以前确实爱莫名生气。
但现在跟他亲近了,只要搂下他,亲一下他,他怒气能顷刻消散。
林惜柔噗嗤一声笑了,将手伸进他暖和的大氅里搂着他的腰,又伸着脖子往他脸上印了个吻。
李慎看着她娇艳的脸,板着的脸这才有了笑容。
“算你识相。”他朝她的唇碾了回去。
“那是当然,我会察言观色了。”林惜柔扬唇。
现在家里人多,而且大多是他那边的,好女子不吃眼前亏,跟他顶撞没好果子吃,晚上在床上时,她还得受罪。
<divclass="tentadv">还不如顺着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