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正,你看哪天有空,陪我去秦家村丈量下那里的土地如何?”李慎说。
田里正很高兴,笑着道,“明后几天就有空,木郎君你叫人喊我一声,我马上就来。”
李慎颔首,“那便明早来,我们一起去秦家村。”
“行,没问题。”田里正爽快回答。
林惜柔的午饭做好了,来到院外喊李慎吃饭。
田里正已经离开了,李慎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翻看着田地册子。
林惜柔解着围裙,“吃饭了,相公。”
李慎回头,林惜柔的头丝上,还沾着一根枯草茎,显得十分的滑稽。
林惜柔拍着袖子,抬头时,见他不答话,一直盯着她瞧。
她摸摸脸,一头雾水问,“我脸上有草灰?”
李慎抓着她的手,皱眉说,“家里草药并不少,还挖什么草药?不如在家歇息着,下午的太阳可热得厉害。”
对普通人家来说,是笔比较重的负担。
她朝坐在院门口休息的李慎摆摆手,“我先走了。”
李慎弹弹袖子,拿过拐杖拄着往院里走,“我只是看一些事情不顺眼,再说了,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田大丫的身旁,还放着一个背篓,里头装了些小娃儿的衣裳。
又喊着周黑虎帮她提着铲子,背好背篓。
“正是。”
“虫子蛇蚁全是我的药材,我还求之不得想遇到呢。”林惜柔不以为然笑着说。
虽然是粗布料,但没有破旧。
李慎一本正经,“我没笑。”
林惜柔无语地笑了起来,“本来是黑牛烧灶来着,那孩子忽然说肚子疼,跑茅房去了,我就接替他的活儿,又是掌勺,又是烧灶,忙得头发都乱了。”顿了顿,她沉着脸,“不许笑我。”
林惜柔恍然,“你是说,有意找田里正?让他往死里查秦家村的田地?”
田大丫笑着指了指背篓里的旧娃娃衣裳说,“我从秦家村我大姨家拿了点小娃娃的衣裳来,是我小表弟以前穿过的,昨天我大姨到我家吃酒,说她家有好多这样的衣裳,叫我去拿来。我这会儿刚从秦家村出来,在这儿歇脚呢。”
林惜柔推了推头顶的兜里,笑着说,“我们来寻草药,大丫,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这和现代一世一样,不少地方有小婴儿衣裳穿的习俗。
不将话题叉开,他指不定怎么想她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