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夫:“你不是一直想要你母亲的联系方式,摆平这件事我可以满足你。”
沈肆年内心与面色皆平静,心底甚至隐隐有笑意。
母亲。
他的母亲是个可怜人,被斯蒂夫侵犯后怀了孕,又被囚禁整个孕期直到生下他。
可她没有议员女儿那么幸运,她在劳伦家族受到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这些他自然不得而知,但总有闲言碎语能传到耳中。
他们说她如何漂亮,说她如何温柔,又说她卑贱,说她为了一个杂种差点连命都不要。
他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只从她留下的几件物品中搜集到一些信息。
她从事演艺工作,姓沈,沈肆年是她亲自取的中文名。
她只陪伴他两年。
他们说她逃跑了,也有人说她死了。
年少时不懂事想念母亲,缠着斯蒂夫问过几回,后来母亲的踪信成为他拿捏自己的筹码。
再后来有了资本和势力,他找过她。
符合年纪的沈姓艺人大约有十个,但是这十个艺人在那一年都没有出境记录。
她或许是换了姓名换了容貌换了身份开始新生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是件好事,没人愿意回到被囚禁的日子。
如今斯蒂夫这一句其实早要挟不了自己,他都找不到,他又有什么本事给出联系方式?
沈肆年握紧拳心,声线没有一丝变化,“韦斯那边竞选的费用我已经准备好,如果非要挤出来恐怕会有影响。不如请伯父帮忙,听说上个月有来自中国港澳的投资客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伯父又用了些手段掏空,说不定能应急。”
这件事算是秘密,那边父子俩一对视,罗文森眼里渐渐聚起怒意。
大房向来以□□业式微而诉苦,这一句意味着他们没说真话。
罗文森再看向斯蒂夫,眼底情绪已经变换。
到底是劳伦家的竞选更为重要,如果能有其他办法解决是最好。
离开时餐厅已经做好晚饭,西式盛宴,隆重无比。
佣人们垂首而立,边上几个不认识的小辈露着或好奇或恐惧目光。
沈肆年看了一眼,又望向厨房角落堆满杂物的一张圆木桌。
这不是为他准备的晚餐,那张被遗弃的桌子才是他从小到大的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