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湛言等着看伤口,视线都停留在清霁月衣服缝隙处,见他动作越来越慢,抬头看去。
看见清霁月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那逐渐泛起的粉色,童湛言才猛地反应过来现在这状况有多奇怪。
楼下人多就算了,楼上只有他们,好像更说不清了。
童湛言看看清霁月红得已经快滴血的耳朵,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下一刻他又看了回去,“只是看看伤口。”
正低头解扣子的清霁月动作停顿一瞬。
童湛言不说什么还好,他这话一说,气氛反倒有点奇怪。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清霁月硬着头皮抬头。
童湛言上前一步,微微掀开清霁月身前的衣服,露出他身上那条从肩膀到侧腹的伤口。
伤口已经彻底愈合,痂也已经完全掉落,但受过伤的皮肤和其它皮肤不同,始终通红且狰狞。
医生有给开祛疤的药,但能去到什么程度难说。
童湛言努力集中注意力去看伤口,带着清霁月体温的气息却还是划过他挑开清霁月衣服的手,进入他的鼻子涌进他的大脑。
清霁月身上不只是之前的疤,右下腹的位置明显还多了道新疤。
童湛言反应过来时,已经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伤口的瞬间,清霁月如同被电触到般身体瞬间紧绷,童湛言呼吸也不由轻滞。
“深不深?”
童湛言问。
“不……”
“也不痛?”
童湛言看去,清霁月是木头吗?
清霁月明显不是木头,他耳尖的红已经扩散到脖子,“有一点点……”
童湛言收回手,“阳光的影响呢?”
“要一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清霁月扣上扣子。
他动作很快,带着几分狼狈。
空气好像都被他们吸完,整个客厅都让人喘不过气。
“有什么忌口吗?”
童湛言问。
清霁月茫然,“什么?”
“晚上就在这边吃饭吧。”
童湛言反应过来,这世界连作物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