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空无一物,棺椁里既没有什么尸体,也没有什么机关。
程心瞻想了想,用脚踏了踏土地,又问孙妙殊,
“妙殊道兄,你的遁法能往下行多少里?”
“四十里,如果是一个来回,则是二十里。”
“那我们继续往下看看?”
程心瞻觉得这地宫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要是有什么能扰乱地脉的阴邪,他们早就感知到了。
孙妙殊看向徐济深。
徐济深会意,拿出一把草杆,分作左右手握着,程心瞻看他一会左手倒右手,一会右手倒左手,一会又夹在指间,倒是没看懂在做什么。
“那是蓍草,济深在算六爻卦。”
冯济虎低声解释了一句。
没用多久,徐济深收起了蓍草,说道,
“卦象说有惊无险,全身而返。”
孙妙殊说好,于是施展起遁术,带着几人继续往下。
“咦?”
黑暗中,传来孙妙殊的一声轻咦。
“怎么了?”
大家都处在黑暗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行了五六里,有禁制拦住了。”
孙妙殊回说。
“横着走看看。”
王妙缘提醒。
“哪个方向?”
“随便哪个方向都行,这个禁制肯定是保护或封印下面的东西,但这个禁制又不可能是凭空塞进来的,某处定有空穴可供立足,撞运气就是。”
“好。”
众人运气还可以,不久后,他们感觉眼前一亮,撞进了一处更深的地宫,不过这层地宫很狭小,只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侧壁的龛里放着些稀奇古怪的兽类,这里没有长明灯,以萤石与夜明珠做光照。
程心瞻打量了一下,发现几人恰好是在甬道的入口处,这里有凿出来的台阶,似乎是直接通到上面的地宫某处。
“好冷!”
不过这里不同第二层的是,几人一进来,便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坠冰窖,似乎是冷到了骨子里,把念头都给冻住了。
“曌!”
程心瞻念了一个咒语。
他打出一道纸符,符上燃烧着透明又略带姜黄暖色的火焰,火焰发出的光驱散了黑暗,也驱散了一部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