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因武王没有子嗣的缘故,亦是一个最近的例子了。
山东诸国,也有那般事。
郡侯的才学谋略,经国文武,不逊于自己,只是因道者修行故,不太理会那般。
“陛下,些许病患,不为大碍。”
“陛下当重整心情,以为大事。”
周清一礼。
陛下之意,自己如何不明白?
帝国大业,的确需要一位合适的传人,交给自己?不好也不妥,何况,也非上佳选择。
“呼……。”
“……”
“朕近些时日的杂念的确多了一些,生死……非容易勘破。”
嬴政不自轻叹,沉吟片刻,眺望极远处已经有些昏暗的山林,死生之事,向来非小。
自己其实并不畏惧生死。
只不过,许多事情还没有做,心中有些焦急,有些时不我待。
“陛下!”
周清一语。
欲要多言,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诸事种种,陛下都明白的,都知道的。
只是临近一些事情,有些心神异样。
人之常情。
陛下。
是帝国的始皇帝陛下。
亦是一个人。
七情六欲,亦是在身。
病患而思生死,忧国家的之将来。
“诸卿皆有建言,希望朕可以保重身子,朕……朕意以长史、尚书等人替朕分担一些文书之事,郡侯觉得如何?”
“……”
稍稍的舒展筋骨,嬴政不在言语先前事。
身子的确为重,帝国的长远根基之事尚未定下,嬴政心中有动,然则,欲要让自己少操持军国机要之事,多难。
欲要事事亲为,亦是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