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桌案上的茶杯,随意道:“本宫也劝你们收敛着点,何必追那么深呢?天罚司遇到的无解或者不能解的悬案还少吗?”
“十七殿下,这……”
穆天言微微蹙眉,还打算再说些什么时,韩渊却是忽然开口道:
“天言,算了。”
只见韩渊对楚越拱了拱手,缓缓道:“十七殿下,是下官有些看走眼了,这就告辞,叨扰了。”
楚越平静依旧。
待韩渊带着穆天言走到门口时,楚越忽然开口道:“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别深究,此事不是你们两个大掌刑使能掌控的。”
韩渊沉默着拱了拱手,并未说什么,只是带着穆天言离开了。
厅堂内。
楚越放下茶杯,往屏风后看了一眼,无奈道:“偷听够了吧?”
只见祁隐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嘻嘻笑着走来,坐在了楚越的腿上,说道:“就知道夫君早就发现我了。”
楚越白了她一眼,一挥袖,关上了厅堂的门窗。
“夫君真不帮帮他们?”祁隐墨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其他人不知道,但隐墨看得出来,夫君刚才肯定没说真话,故意逼他们放弃吗?”
楚越笑了,说道:“谁说其他人不知道了?百里凤至和你姐肯定也能看得出来。”
“哼……”
祁隐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道:“反正人家就是看出来了。”
她又说道:“不过,我听说那韩渊可是一个正直到让人讨厌的人呢,如今又成了天罚司首座的女婿,恐怕就更不可能放弃了,夫君若是帮帮他,或许也能交好天罚司?”
“我当然也明白。”
楚越微微颔首,说道:“但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没法帮他,此案的水可深着呢,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掌刑使,即使是天罚司首座出面也管不了。”
祁隐墨不由得一怔,“天罚司首座都管不了?”
天罚司首座,那可是地位隐隐更高出皇子一线的存在,实力也不逊色于很多皇子。
如此人物都管不了?
楚越轻轻摇头道:“管不了的。”
“好吧。”祁隐墨捂住嘴巴,“那我也不问了。”
楚越亲了她一口,说道:“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也需要想一想。”
“好。”祁隐墨乖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