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成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天狼军在天门谷损失惨重,这次我问过史将军,要不要把你交给天狼军处置。
史将军说再也不想看见你,因为你愧对史老将军的教诲。”
“史老将军吗~”
宇文甫目光怅然:
“多年前史老将军的教诲,我至今铭记于心。”
宇文甫曾经驻守天狼关,彼时还没有幽州天狼军。
但史天恭老将军也在天狼关领兵,当初他很看好宇文甫这个年轻人,甚至有心将其调入天狼军。
也就是说史宏的爷爷对令甫还有知遇之恩。
“亏你还记得史老将军啊~”
褚玉成面无表情的看向宇文甫:
“自裁吧,给你留个全尸。”
“谢褚都护。”
宇文甫双膝一弯,面北而跪,缓缓抽出北凉刀,泛着寒光的北凉刀让宇文甫目光凄惨。
这么多年,北凉刀跟着他南征北战,镇守边关,平草原,定辽东,战功赫赫。
没想到今天自己会死在北凉刀下。
一次次策马扬鞭、一次次马踏草原。
可惜啊,这种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呼~”
宇文甫长出一口气,高举凉刀:
“请转告王爷,若有来生,愿再入边军!”
“噗嗤~”
凉刀滑过,鲜血四溅。
令甫,又或者称之为宇文甫,死了。
一个潜藏军中十几年的血滴子暗桩,一名战功赫赫的北凉边军。
褚玉成三人无比的恨他,但在看到宇文甫倒地的那一刻却心情悲伤。
这种情感极为复杂,只有经历过战场杀伐的人才能体会。
“褚都护!”
褚玉成的亲兵统领缓步从帐外走了进来,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