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木头人一样,缓缓躲开这些砸过来的物件儿,“大姑娘,您可不能死,如若您死了,奴怎地向将军交代呢?”
“我不用向任何人交代!滚出去!任谁来,我都不见!”
白芍眼神呆滞,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头到尾,这事儿就是金拂云所为。
秋英,那小贱人啊!
真是小看了她,原本想着在院子里做个洒扫的粗使丫头,木讷呆愣,不成气候。
却想不到,今日里一嗓子,把大姑娘的图谋暴露得一清二楚。
任凭大将军万般的能耐,郡主何等的尊贵,也回天无力。
白芍立在跟前,等金拂云发泄之后,脱力瘫软,方才开口,“敢问大姑娘,我家妹子白草呢?”
白草不见了。
从白芍被支开那一刻,她再也没见到白草。
金拂云与贺疆淫贱私会之事暴露之后,她也不曾见到白草半个影子,可场面混乱,她个寻常丫鬟,除了跟随大公子行事,也打听不得半句。
白草?
金拂云从胸腔肚腹里发出了渗人的笑意,“白草那小贱人,我哪里知道?”
“大姑娘缘何不知,白草从头到尾跟在您边上伺候的。”
“混账!跟在我身前伺候,那我还会落得这等地步?”说完,朝着白芍啐了一口,“小贱人只怕是里应外合,害了我之后,畏罪潜逃。”
这一口,自是啐不到白芍脸上。
但白芍还是抬起手来,在满是被树枝刮破的脸颊上,轻轻一抚,“大姑娘,奴再问您一句,白草呢?”
金拂云像疯了一样,看着平静的白芍,不为所动。
她笑得诡异,声音洪亮,放浪形骸,毫无半点淑女娴静。
金运繁与章太医走到门外,齐齐止住脚步,小丫鬟来春守在外头,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冻的,浑身颤抖。
看着金运繁前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屈膝行礼。
“见过大公子。”
“里头何人在?”
“白芍姐姐。”
金运繁欲要推门而入,好似想到什么,转头又问,“白草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