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她捏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指甲陷到了肉里。
之前把她送过来的就是宋温礼,她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臭味熏天,精神几乎都快要失常了。
结果放她出来后,便把她带到了这里。
这里汇聚A市大部分的富二代公子哥,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在看她笑话。
还有些故意找茬的。
她没法逃也不能逃,一旦逃了就又会被抓去那个小黑屋里一日复一日的关着。
宋温礼送她过来时说过,只要她能攒够一千万,就放她走。
虽然她不能肯定宋温礼说的是真的,但这却是她现在心中唯一的希望。
无论是不是真的,至少还有个盼头。
不然天天生活在这样水生活热的地方,她已经在疯的边缘了。
刚才她进去送酒水的包厢里面坐着以前跟她结过梁子的富二代。
烟雾缭绕,那人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宛如一副静止的神秘画卷。但他一开口,便是让她脱衣舞。
她站着没动,他从钱包里拿出了几百块钱放在桌上。
红色的钞票在迷离的灯光下,很是耀眼。
她咬了咬牙,跳了舞。
刚拿到钱后,就被坐在另一旁的男人扯住了手腕。
她挣扎着往外跑,男人却抱着她和她一块撞到了外面。
出了包厢后,一切声音都清晰明朗起来。躁动的音乐,鼓舞着脚下踩着的地板。
楼下,人们在跳舞、欢笑、喝酒、交谈。他们在释放压力,而对于她来说,在这里就是无限的压抑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