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的人员绝望而不知所措地盯着那只‘手’的飞行路线,死寂的指挥部里突然有个很小的声音说道:“我们……把展开的建造厂回收成基地车,兜圈子逃吧!”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发声的人身上,那是一个因近期战斗减员严重而刚刚补充到指挥部里来的雷达兵,在场的不少人甚至叫不出他的名字。
常念向作战屏幕边上让开一步,其他人纷纷照做,瞬间在他和数据台之间让出了一条通路。
雷达兵在这种鼓励之下,紧张地跌撞到了屏幕前,继续指出了剩下几处被摧毁的基地设施:“这里是被摧毁的拉丁同盟建造厂,然后是拉丁同盟基地内的战争工厂、兵营、机场……这里是被摧毁的苏俄建造厂,随后是苏俄的战争工厂、兵营、机场……现在这只‘手’奔我们来了……我是说:它总是优先摧毁建造厂和重要的生产建筑,而对附近围攻它的机动单位不管不顾!”
“你救了所有人们的命!”常念在他肩上一拍,实在没有闲暇再拍上第二下,“命令建造厂立刻回收成基地车,将这个重要的发现告诉中央突击方面军和乌拉尔山方面军……乌拉尔山方面军已经在另一只手的攻击下覆灭了,只告诉将军同志就足够了。”
“让所有的生产建筑内部的人员以最快速度撤离;各作战单位进入无线电静默状态,抛弃基地内的所有建筑设施,分别朝着莫斯科外围的方向转移,各参谋马上划定具体撤离路线并传达到各部队!尤其是苏俄和拉丁同盟的友军,他们还没死干净,不要放弃他们!”
短暂瘫痪的指挥部再次忙碌起来,一道道红色箭头被标定在作战地图上,屈辱的是这不再是进攻方向,而是指引各部队分头疏散与再集结的撤离路线。
唯一还残存的第49集团军的基地瞬间进入了无线电静默的一片死寂,只有正在收拢的建造厂像被绑在树上诱猎的禽鸟般响亮啼鸣着。
‘那只手’摧毁苏俄基地后,在半空中犹豫地转了半圈,开始朝着指挥部所在的基地建设车上飞了过来。
“快逃!”
“庆幸这只手没有参照什么空气动力学,飞行速度比大黄瓜(指基诺夫空艇)快不了多少!”
大约十分钟后,常念所在的‘犰狳’装甲车在事先划定的残部集结区域集合了,他遥望着远天狂暴的雷鸣渐渐平息下去,那只手搅动了一下倾斜在夜空中的硝烟,从一片残墟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阵地上调头飞往北方。
那是将军同志所在的,中央突击方面军的方向。
【警告:斯大林格勒方面军被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击溃了】
佐菲亚的战场通报如同报丧一般准时响起。
在得到了常念补充的关于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攻击偏好信息之后,
将军同志将后方所有的机动建设车都开进城内,并摆在了莫斯科的战场四处,并尽可能拉长建造厂之间的对角线距离,好来拖延更久的时间。
而在常念身后,渐渐聚拢起一支混杂着苏俄人、拉丁同盟人、中国人自发集结起来的装甲步兵混合编队,这就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在莫斯科战场上的最后残余了。
撤出基地车的努力以失败告终,在死神之手的追猎之下,指挥部紧急撤离机动建设车后不久,机动建设车就被心灵磁暴射线化为一团废墟。
“呼叫‘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呼叫‘乌拉尔山方面军’……呼叫中央突击方面军……呼叫最高指挥部……”
通讯兵们开始战战兢兢地用仅剩的几部车载电台呼叫其它部队,每进行短暂的开机便马上切断讯道并做好转移准备,生怕那双打不落的死神之手会被再引回来。
断断续续的无线电残波在夜空中,透过无处不在的心灵能量压制,艰难的飘零着。
由于久久得不到回应,一个不可避免的念头正在所有人心头蔓延,也许其他部队都已经在死神之手的打击下覆灭了?
“如果说这场战争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我们去做的,那就是这一刻了,我宣布,苏维埃联合纵队在此刻重建。”
作为唯一幸存、且没有逃离战场的南线指挥官,常念对眼前的所有人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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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种小功率电台在环境复杂的战场上确实很难建立起有效通讯,但经过了不断尝试,无线电的游丝终于在通讯空间中碰触到了另一个通讯节点。
“还有活的人吗?这里是‘箭头’女娲突击车组……”
常念听出这是苏列夫的声音,他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