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记得,刺伤了那个男人的脖颈。
虽然恨不得杀了他,终究不想背负一条人命。
安慕洲浅淡开口,不带任何情绪,“死不了!”
沈蔓西放下心来,正要打开门,身后又传来安慕洲的声音,依旧是漠然的。
“你就这么走了?”
沈蔓西微怔,不然呢?
她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身后传来男人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声音不大,却好像一下一下踩在沈蔓西的心脏上,让她的身体一下一下绷紧。
脚步声终于停止了。
男人望着女人纤弱笔直的脊背,好似有着淡淡的失落,问,“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安慕洲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蔓西这一走,只怕不会再联系他了。
沈蔓西的脊背猛地一僵,匆匆丢下一句话,慌忙拉开门离开了。
“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慕洲唇瓣微张,想要唤住她却已来不及。
啪嗒一声,门已重新关闭。
他是想解释的,可他不敢确定,会不会是沈蔓西的借口?
其实是沈蔓西还没有完全放下季默言,才会如此惶急和他撇清关系!
他茫然若失地站在原地许久,转身看向洁白的大床上,床单凌乱,预示着昨晚发生的事。
从窗帘缝隙射进来的光芒,正好落在雪白床单上一抹嫣红,那么的醒目刺眼。
安慕洲收好地上凌乱丢着的自己的衣服,收入袋子里,一并带走。
那是沈蔓西送给他的衣服,他可舍不得丢。
离开酒店时,安慕洲交代酒店经理,那间房给他永久保留,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谁都不许动,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经理连忙鞠躬称“是”,却在安慕洲离开后,赶紧给韩慧打电话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