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的家也成了一个空壳子。
曾经以为,沈文学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以为妈妈很爱沈文学,哪怕他出轨离婚,也将家里的一切都留给沈文学。
原来那都是母亲制造出来迷惑外界的假象。
就连她也被迷惑了,一次次对沈文学容忍退让。
母亲走的突然,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她不知道母亲的遗愿是什么,但从小母亲经常对她说,“西西,爸爸很爱你!”
即便他们离婚后,母亲也从来不会说沈文学不好,还让她理解爸爸,说爸爸只是不爱母亲了,没有不爱她。
沈蔓西以为,母亲的遗愿会是希望他们父女关系如故,不发生任何嫌隙。
原来母亲的不怨不怪,不是因为太爱,也可以是不爱不在意。
沈蔓西抱着双膝,倒在沙发上,轻声呢喃,“妈妈,人死后有灵魂吗?你会在天上看着我吗?”
“如果你是被人所害,能不能托梦告诉我,害你的人是谁?”
沈蔓西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梦到很多人,很多事,唯独没有梦见妈妈。
她梦见了安慕洲,安爷爷,还梦见了安博海,他们将她围在中间,厉声斥责她,说她贪图安家的权势富贵。
在梦里,她一直想解释,想说自己没有,可无论如何,她都发不出声音。
醒来后,迷惘好一阵,意识才逐渐回归。
如血般的夕阳从落地窗渗透进来,洒落在大理石地砖上。
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夕阳,烘得人暖洋洋的,冰冷的心房总算回暖了一些。
伸个懒腰,拿起桌上的手机。
安慕洲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一条消息。
心里有些小失望,但转念想想,没什么好失望的。
安慕洲长得帅,身材好,床上技术也不错,就当给自己找了个床伴,并不亏。
就此划清界限,再不联络也好,免得无法自控陷入太深,内耗的是自己。
再一次试着将安慕洲拉黑,依旧失败了。
怎么回事?